本打算早些回家,跑跑步抽抽烟看看片,但《挪威的森林》还有1个小时才能完成。于是就来写写,以纪念过去的一月。上次写还是二一四这次是三一五。这巧合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所有的所谓爱情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亦或者是猜想它是不是某电影里所说,只是广告商发明出来骗人的。Either way, 这个巧合我喜欢。

自2008来到澳洲,我已搬家两次。初来乍到之时住在离学校甚远的某区,巧之又巧与丢丢同学仅隔一个布洛克。未到之时我俩已在豆瓣上有所交流。这又是一个巧合。这个巧合我也很喜欢。因为众所周知,她成为了我在澳洲最好的朋友。我所欣赏的朋友境界,一种是杨爷那种,什么都可以说,但中心还是事业人生这样的大事,以及他最近的中年危机。另外一种就是丢丢这种,也是什么都可以说,但大部分时间是鸡零狗碎,吃什么喝什么买什么,互相都把对方当跟自己是同一个性别的对待,相处起来不费脑子不熬心。

当然,她还难得烧得一手好菜。话说做饭这个事情,着实是要看天赋,而她则相当于厨艺届的爱因斯坦。她做的饼干,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没有之一。而这饼干,则是在我俩共同租下阿德莱德的阿德莱德街上一个小单元之后的事情。那个房子离城里不远也不近,其实并不很理想。不过她还是对我这个选择做了长达半年多的支持。其间房东阿姨请我俩吃过一次BBQ。只记得烤糊了的肉,无它。这个半年多我吃了她做过的各种美食。每周五晚或是周六早,若我没睡过中午,起来抽烟的时候她会跳出来问,永远是那句,“今天我们吃什么?”。然后寻找各种素材,最终不管有没有米,这位巧妇女孩子总炊地很是丰盛。

后来我去了加州,再回来之时就租了现在的公寓。单独从功能性上讲,这个地方是非常合适于我的。然而它坐落于我市唯一的红灯区里。每当华灯初上,街上就热闹非常。酒吧神马的门口都排了长队,站街的各国小妹也摆好了摊,犹如洗干净的各色水果:白的是梨子,黄的是香蕉,黑的是葡萄。也有因为白天晒日光浴太久晒出来的火龙果。整条街上所有小妹漏出的肌肤面积,加起来估计可以把马尔代夫的首都马累给覆盖起来。我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每当长夜漫漫读过一本好书,若有所感,边感边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看着楼下的莺歌燕舞,总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前几天理想同学电话我,寒暄之时提到生活环境,大概把这些讲了一下。她在那边笑地很是开心。她的笑还是很好听,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眼睛的样子,嘴角的样子。另外一种不真实 — — 什么都没变,我还是我她还是她我们还是我们,转瞬即逝。于是我还是我,她还是她,我们却不是我们。从上周五到今天,单曲循环着听《因为爱情》。每当“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王菲的声音便好像有了穿透一切的力量,而我在被穿透的时候,想的一般都是那张笑脸。想到“你眼睛会笑,弯做一座桥”,又想到,“那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使劲摇摇头,就像刚洗过澡的狗, 然后继续投入到无限为人民服务中去。

忘记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一句话,说“这一生最好的事情,就是没有刻意忘记你”。大意如此。跟不少人分手过不少次,唯独这次回忆起来全部都是美好的场景,历历在目。短暂而丰富的美好。于是我想,痛苦就痛苦吧,忘掉痛苦也就忘掉美好了,不值得。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