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 Order》讲述了一个一晚上失恋两次的故事。大意是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搭上一个女的,带回家“十几平家徒四壁”,然后“那女的掉头离去”,“就像三个小时前他未婚妻”。今天才知道林夕觉得好玩,把黄sir的词从另外一个角度写了一个《New Order》。歌词大意是,酒保也曾有个女友,他说“想开心不必做富翁”,但是那女的“当天听了没法懂”。其实他做这个很快乐,除了“不想吸烟,捱完二手香烟”,“独自回家睡眠”,对于未来也只是想“我却笑着前来赚多点钱,来年让我去开间花店”。

想来也没有其他什么好写,于是不妨就着这个,写写一年一度的总结吧。这真是个无趣且烦恼的工作 — 因为不满意。

年龄这个东西真是有魔力,虽然它仅仅就是个数字。每当有“我都XX了,还XXXXX”这种思路的时候,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得。当这个数字又要逢十进一低位消零,迷茫又平了个方。其实那些小若干的,未必活得过我 — — 当然,以我现在的生活方式,这个概率微乎其微 — — 所以这压力并非来自比较。想想几年前,年终几乎就不是个概念,也从来不想总结。那时候可能就是酒保的心态,“随和像我也真的少见”。这么想来,问题的关键可能是对自己的期望太高。用别人的成功(大房子好车子一天一个女孩子)来作为自己的目标了。常听别人说,不承受大的压力,你是不会成功的。不能承受,你就不是男人。来年谁再给我放这个厥词,绝交。我羡慕的憧憬的是杨爷的生活。当然,我是不会玩游戏到凌晨三点的,这点请我未来的娘子放心。顶多乱搞到三点,这点请我未来的娘子做好准备。

过了几个月朝七晚五的生活,终于适应了下来。今年如果评一个字,那就是“累”。过去最累的是07年,累到把工作都辞掉了,天天在家喝酒抽烟看小说,每周从东三环打车到北四环若干次与狐朋狗友沟通。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才缓过来。可那时只有一份工,况且其实也是不忙,只是总是心不在焉。今年却是实打实的四份工,且每份都要尽心尽力不能敷衍。累到年底,便浑身是病。这真不是个好的现象。狠下心来,做了减法,终于算是有时间睡个囫囵觉。明年尽量也控制在两份工以内,杨爷说的对,我不能忙活到头来挣点钱都用来治病。然而,人生下来,其实就是这么活着的。

今年下半年满足了自己若干年前的旅行愿望,去了拉萨和丽江。丽江是个美好的地方,在那里我几乎不想睡觉。只是想起08年初制定的自行车拉萨计划,羞愧地五体投地。

大概就是这样吧。至于计划,还是不定了,因为从来没有完成过。只是祝愿自己能头发多一点,烦恼少一点。

钦此